在山西的某个角落,一座废弃的慰安所多年来无人问津,除了那块早已褪色的牌子,整座建筑早已荒废、倒塌。这类慰安所,在山西并不罕见,尤其是在交城,历史记载揭示了当年无数惨无人道的事情。许多年仅13至17岁的少女,被日军强行带进慰安所,分为两班轮流供应给士兵发泄欲望。对于一些女孩而言,进去了之后,就再也没出来过。她们的故事,渐渐被人遗忘,成了无人知晓的过往。
据史料记载,1941年左右,山西交城南部地区经历了日军的多次扫荡。不同于传统的屠杀和放火,这一次,日军强行抓走了15名13至17岁的少女,将她们送往临时设立的慰安所,严格进行编号管理,每日轮流“服务”士兵。这些女孩的身份在这里被彻底抹去,取而代之的是代号:“七号”、“十三号”、“一八号”等等。一个代号,背后藏着的是无法言说的悲剧。
一位受害者的家属回忆说,冬季刚刚来临,村里的一位女孩被带走,几天后就传来了她在慰安所被持续折磨三天后死亡的消息,遗体被草率丢弃在山沟里。家属甚至没机会认领她的尸体。“十三号,身材瘦小,调至交城后未再回”——这句话出现在一本旧的登记册中,至今没人知道“十三号”究竟是谁。
更令人没有办法接受的是,这种暴行并非一时冲动,而是有条不紊地组织安排。日军专门设立了慰安所负责人,按计划安排轮流接用,甚至有“健康检查”,以确保所谓的“作战效率”。在这种制度下,女人不再是人,而是被不断消耗的工具。很多年后,当志愿者们来到交城进行采访时,一位年长的奶奶泪水满面地回忆:“孩子那年穿着棉袄走的,回来时,连一点骨灰都没留给我。”
在太原市白家庄矿区,有一排土砖房,二十几间房屋,房间小而狭窄,门窗低矮,屋内的面积不足十平方米。日本矿业公司曾在这里建造“员工宿舍”,但它的真正功能,却是作为日军慰安所使用。房屋的构造有些“标准”:地面有不平的痕迹,墙上留下了支架钉孔,老式的木门背面锈迹斑斑。当地老人回忆道,这些屋子曾专供女性使用,外人不得靠近,门口曾有人守卫。
根据山西文物普查报告,这些建筑在20世纪40年代由日本人建造,原本是日军慰安所的集中地。报告中精确指出,这里是“慰安所原址,结构保存基本完整”。然而如今,这些建筑大多数被租给了外来务工人员,屋外挂着晾晒的衣物,墙壁上有人涂抹了白灰,部分原本的“慰安间”已经被改造成简易厨房。铁钩和门闩依旧挂着,却不再锁住的是被遗弃的痛苦。
屋前两棵老槐树,依然和当年一样。当地有老人记得:“小时候,我们不敢靠近那片地方,大人告诉我们,那是‘哭鬼’的地方,实际上就是因为有姑娘在那儿死过。”讽刺的是,几百米外的太原工程队旧址,今天却被挂牌为“抗战纪念遗址”,经过整修一新。而那些曾见证女性悲惨命运的地方,却没有一点纪念碑,也没有一行文字的记载。
这不仅仅发生在交城和太原,山西的临汾、阳泉、吕梁、稷山等地,曾经也设立过类似的慰安所、兵站和战俘营。这些设施大多建在旅馆、矿区或寺庙附近,以方便日军管理和调度。
根据学者田野调查统计,山西曾经存在过至少数十个慰安所,并且很多是长期设立并进行定点管理。但时至今日,能找到具置的已不多,能保存较完整结构的,仅有太原白家庄等个别地方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记忆逐渐被遗忘,尤其是当这些记忆没有被刻意保存时。志愿者们来到白家庄采访时,有租户不耐烦地说道:“你说这是啥地方?谁了解是否是事实?”但真相早已铭刻在墙上。在白家庄的某间房屋里,曾有人用铅笔在墙上写下一句话:“娘,我疼。”字迹已然模糊,但依然能够正常的看到痕迹。
后来,志愿者还在屋角的墙缝中找到了一枚铜纽扣,背面刻着“昭和十三年制”。没人知道这枚纽扣属于哪位受害者,但它从未离开过这面墙。
慰安妇制度不仅是帝国主义战争的耻辱,更是女性身体上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。如果我们不记得“十三号”,不记得白家庄那些曾经的屋子,那么这段历史就又一次被抹去。有人说,中国这么大,战争遗址那么多,为何需要纠结于慰安所?但我想说,仅仅因为那一页“未回者名单”中有一个“十三号”,我们就应该永远记得她。她和其他无数少女一样,还未来得及做梦,就被迫关进了一扇再也没办法打开的门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加多